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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有灵 | 极品野菜金不换——野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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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称 | 酸模、皱叶羊蹄、羊蹄根、野当归、土大黄、野萝卜、牛舌菜、千年不烂心、癣药草、假大黄、连明子功效 | 凉血,解毒,杀虫
明朝洪武年间,曾爆发过流行性肿毒,感染非常严重,许多百姓被感染了。其症状有气无力,全身的皮肤还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溃烂,在肿毒的裹挟之下,百姓陆陆续续倒下,医生也束手无策,被感染的人非常绝望。就在百姓无望的叹息声中,一位道士途经这里,他云游四海见多识广,见到这些气脉虚弱的病人后,急忙去山上寻找一种酷似牛舌头的野草,把它和其他药材一起炮制后端给病人饮用,之后,不仅抑制病情的扩散,渐渐地这些病人都康复了。肿毒感染的百姓痊愈后,为了感谢这位道士,给道士修建庙宇,而且还把救命的这种植物称为“救命王”。
其实,“救命王”就是草本植物——野菠菜。
野菠菜与农民种植的家菠菜撞脸了,叶子、形状和颜色像极了,只是相比于家菠菜,它长得更为高大而粗壮。野菠菜的叶子酷似菠菜,民间才有了野菠菜这个名字。野菠菜一般都能长到一米多高,茂盛的叶片聚集在茎干上,加上脆嫩绿颜色,如金鸡独立在众多的植物中,似乎脱颖而出,来赢得周围植物的赞赏。其实,菠菜与野菠菜有关键的区别,菠菜是藜科菠菜属一年生草本植物,而野菠菜学名为酸模,是中药的名字,是蓼科酸模属的多年生的草本植物的根或全草,有些地方还叫它牛舌草、羊蹄根、野当归、土大黄、野萝卜等。

野菠菜在我国分布极广,它的身影几乎遍及全国各地,多安家在山坡、林缘、沟边、路旁、田边等地方,尤其喜欢农田附近阴湿地,经常成片地生长。它有很强的生命力,既能耐寒,也能耐贫瘠和干旱。适应性很强,繁殖力很强。它的茎直立而粗壮,有分枝,且有明显沟纹,茎干无毛还中空。叶片披针形或狭长形;花簇腋生,间隔或密集在圆锥形的穗状花序上,花穗有叶,生于各枝的上端;花是两性,小花黄色或淡绿色;花梗基部有关节;花被片长卵形,有显著细网纹,每片背后有长卵形瘤状突起,边缘狭,多数各边的中央有一长针刺,先端直伸或弯曲,也有无针刺的,其边缘更狭。褐色瘦果光亮,包于宿存的花被内。花期很长,五月初开花,七月末结果。
野菠菜长得貌不惊人,它的全株都是宝,有人说野菠菜不能吃,实际上是误解了野菠菜。为何会被误解?小时候听大人说,牛羊是非常聪明的动物,它们所吃的植物都是没有毒的。牛羊能吃的植物,人类都能吃。可是,牛羊不吃野菠菜,民间认为牛羊不吃野菠菜,说明它不能吃,或者是不好吃,或者有毒。小时候的我,营养不良,体质差,得了腮腺炎,半肿的脸肿痛,影响了与伙伴们的玩耍,母亲采回野菠菜茎叶捣碎,绿绿凉凉敷在我的腮帮子上,次日醒来,肿胀的腮腺居然不痛了,连敷五日,肿胀就消失了。记忆的山野中,野菠菜极其熟悉,对于大人们的解读有疑惑存于心中,对于它除却腮腺的肿胀,却成为一个谜,让我好奇。

记得有一次,我玩累了,口渴了,随手摘下几片野菠菜的叶子放入口中咀嚼,味道酸酸的,略有一丝苦并不讨厌,居然满口生津,不渴了,之后可以继续在山野中疯跑,且没有发生意外。渐渐我长大了,去外婆家吃到了野菠菜包子。焯水且蒸熟后的野菠菜不那么酸,淡淡苦味中散发清香。原来野菠菜不光可以吃,而且还很美味。顿勾起我的困惑,便询问外婆寻求其因后,方知缘由。早些年,野菠菜干燥的根很值钱,百姓怕采摘野菠菜嫩叶时伤到根茎,借助牛羊不吃作为掩护。其实牛羊不吃不是因为有毒,而是草酸含量高,牛羊吃起来有酸溜的口感而不喜欢。
其实,野菠菜是极品野菜,可以像荠菜、马齿苋等野菜一样食用,采摘它脆嫩的茎叶,焯水后可以凉拌,也可以清炒,还可以做汤,或者做馅包饺子,按个人的口味,爱怎么吃都可以。它与各种野菜、美食配伍,味道也不同凡响。其实,在《救荒本草》中早已有记载,酸模味道酸,吃起来不仅生津解渴,还能起到清热的作用。早在古代就被人们认为是一种夏季的极品野菜,适合炎热的夏季食用。在《贵州民间方药集》中就有记载:“开胃健脾,补体虚力弱。”在民间最常见的用法,就是将酸模的根洗干净,然后用来煲汤,或者把精猪肉切细与野菠菜和馅一起做成肉饼吃。

除了可以作为野菜食用之外,它的根还有药用价值。野菠菜的根特别粗大,单根或数根簇生在一起,根的表面棕褐色,偶有分枝,断面却是金黄色,与中药大黄很相似,甚至在历史上有一段时间还冒充过“大黄”,因此得名“土大黄”的别称。在元朝时,大黄稀缺时,价格也水涨船高,有些商人注意到它与大黄极为相似的外表,便将其混入大黄之中,开始用土大黄来冒充。虽然土大黄并非大黄,却也是一味正儿八经的药材,只是那时却无人知晓它的药性。大黄是蓼科植物掌叶大黄、药用大黄或唐古特大黄的根茎,以及十分相近的药性,与野菠菜算是“近亲”,在土大黄成名前,大黄已经在药典中有了名气,也获得了“驴蹄儿”的绰号。而在当时,土大黄还只是乡间“藉藉无名”的野草存在而已,其功效却是鲜有人知。
渐渐地,土大黄也成为被研究的植物,这才发现有着极高的药用价值。之后,土大黄便频频出现在中药草的各个典籍之中。在清朝中俄签订《恰克图条约》中,其中茶叶和土大黄成为通商的主要物品。那个时期,很多俄国人得了“内热”,有传言说:“非得土大黄不能生。”可见土大黄的厉害之处。最早记录它的是一位名叫苏颂的宋代药物学家,在他所主持编撰的《图经本草》中:“鼎州出一种羊蹄大黄,疔疥瘙甚效。初生苗叶如羊蹄,累年长大,即叶似商陆而狭尖,四月内于押条上出穗 ……亦称为土大黄。”《植物名实图考》中的记载便已经为其证明:“土大黄,性凉,味辛苦,主根药用之。”《采药书》中有关于它的记载:“土大黄,吐血、咳血、便血均可用之。”在《本草纲目拾遗》中,有过相关记载:“治跌打损伤者,可配伍金不换草,根叶不拘,25克,捣碎,陈酒煎服,祛瘀消肿。”古代医疗条件差,当老百姓遇到身体不适,或者小感冒,都会自己去山里采挖野草来服用。野菠菜在服用中凸显其价值,且它在农村随处可见,便有了“金不换”的俗称。
土大黄中含有大黄素和大黄酸,这两种成分可以有效促进尿液的形成和排泄,还能改善消化道的内环境,帮助自我清洁消化道,除去体内多余的钠和钾等物质,对小便不畅及身体容易出现浮肿现象的患者很有利。土大黄有特殊气味,这种气味可以驱虫,在山村里会有人将土大黄装入枕芯,尤其夏夜枕它入睡,整晚都不会有蚊虫侵扰。还可以挖出野菠菜的根,晒干后放在房间的角落,蚊虫都不敢出现了。

在农村老人的认知中,野菠菜不仅是营养丰富的美味,更是生活中的好帮手。外婆年轻的那个年代,农民没有洗发水,当时都用土方法来洗头发,野菠菜水成了天然的洗发水。头皮痒了,头发出油了,有头皮屑了,就会去挖野菠菜,把它清洗干净后焯水,再用焯的水来洗头发,连洗几次,头发就是乌黑油亮,而且还不痒了。还有一个偏方,孩子得了湿疹,长辈就会采摘一把野菠菜叶回来,然后捣烂成汁,涂到湿疹处,涂两三次就好了。如果摔伤了,也会采摘一把野菠菜叶子,揉烂敷到摔伤处,很快就能消肿了。如今,现代营养学研究发现,经常食用野菠菜,可以促进血液的循环,预防高血脂。
在苍莽万物间,视觉中见到的野菠菜是一种植物,或是一根野草,也许是一片绿叶,凝视它,触碰它,才发现我们所拥有的不只是路过的人生,而是感受到植物与人的联系和默契。想到这里,心里更是钦佩植物的闪光点,野菠菜每一片叶子的脉络似乎在眼前舒展开来。而我沿着视觉中的纹路走下去,走向自然的深处,走向山林的深处,走向野菠菜丰富的故事中……
(图片来源于网络)
作者 | 陈凤华```

评论
陈 光 辉
少傅级
野菠菜长得貌不惊人,它的全株都是宝,有人说野菠菜不能吃,实际上是误解了野菠菜。
2024-04-07
古丽米拉什·胡纳皮亚
学士级
已阅
2024-04-07
科普者勇
学士级
现代营养学研究发现,经常食用野菠菜,可以促进血液的循环,预防高血脂。
2024-0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