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ID-19目前在200多个国家和地区流行,由于其对全球健康的威胁日益增大,世卫组织已宣布COVID-19疫情为大流行和全球公共卫生紧急情况。COVID-19爆发的病原是一种高度传染性的新型冠状病毒,被称为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SARS-CoV-2)。据报道,SARS-CoV-2在人类中的传播途径是:1)吸入含有病毒的液滴;2)密切接触与受感染者;3)接触受SARS-CoV-2污染的表面。此外,气溶胶传播被认为是受限空间临床观察的另一个重要途径。许多呼吸道疾病通过空气传播,如肺结核、麻疹和水痘。2003香港SARS流行后的回顾性队列研究表明空气传播可能在该疾病的传播中起了重要作用。目前,人们对SARS-CoV-2在气溶胶中的气动特性和传播途径知之甚少,部分原因是在现实生活中对含病毒气溶胶的采样困难,以及在低浓度下对其定量的挑战。
我国学者在国际著名杂志Nature发文,在2020年2月和3月COVID-19爆发期间,通过在武汉两所指定医院和公共区域的30个地点采集了空气传播的SARS-CoV-2及其气溶胶沉积样本,然后使用稳健的基于液滴数字PCR的检测方法量化了气溶胶样本的SARS-CoV-2拷贝数。这两家医院在疫情期间专门用于COVID-19病人的治疗,但每一家医院都有独特的特点,服务于不同的目的。武汉大学人民医院(以下简称人民医院)是专门治疗重症COVID-19患者的三级甲等医院,而武昌市方舱野战医院(以下简称方舱医院)则是由室内体育设施或展览中心改造而成的临时野战医院的代表,用于隔离和治疗症状轻微的病人。根据可及性的不同,取样地点被分为三类:
1)患者区域(PAA),其中COVID-19患者有身体存在。其中包括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ICU)、冠心病监护室(CCU)和病房、方舱医院的卫生间和工作人员工作站;
2)医务人员区(MSA),两所医院的工作场所由与患者有直接接触的医务人员专用;
3)公共区域(PUA),向公众开放的场馆:方舱医院、人民医院医务室、人民医院门诊大厅、人民医院室外、大学办公室门侧、大学医院门诊大厅、社区检查点、住宅楼、超市、百货公司等。
研究组收集了三种类型的气溶胶样品:1)总悬浮颗粒物(TSP)的气溶胶样品,没有测量气溶胶中SARS-CoV-2 RNA浓度的上限;2)空气动力学尺寸分离的气溶胶样品,以确定空气中SARS-CoV-2的尺寸分布;3) 气溶胶沉积样品测定空气中SARS-CoV-2的沉积速率。我们最终得出结果如下:
1、在隔离病房和通风病房检测到的气溶胶中SARS-CoV-2浓度很低,而在患者的卫生间检测到的浓度较高。
2、大多数公共区域的空气中SARS-CoV-2水平是无法检测到的,除了两个容易拥挤的区域,可能是由于人群中感染了携带者。
3、我们发现,一些医用工作区域最初有高浓度的病毒,气溶胶大小分布在亚微米和/或超微米区域出现峰值,但在实施严格的消毒程序后,这些水平降低到无法检测的水平。
4、虽然我们还没有确定在这些医院地区检测到的病毒的传染性,但我们认为SARS-CoV-2有可能通过气溶胶传播。
综上所述,病人使用的厕所和工作人员更衣室等地方可能成为气溶胶传播病毒的危险区域,我们可以通过室内通风、开放空间、防护服的卫生处理、卫生间的合理使用和消毒,可有效地限制SARS-CoV-2在气溶胶中的浓度。